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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发一触即发的文化

大唐青岛热力公司  2012-10-22   张慧   10954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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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前些日子我独自回家探亲,临行时,父亲从储物间推出电动自行车,把我的行李包放到车前框里,包带挂到车把上,说“咱们走吧!”看着天上高挂的日头和父亲那花白的头发,我有些不忍,说我还是打出租吧,可父亲执意要送我去汽车站,我只好惟命是从。坐在自行车后座上,看着父亲那一头斑白的头发和已经有些弯曲的后背,我的思绪慢慢飘到了从前……

  从记事起,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辆大金鹿自行车了,父亲自制了一个木座固定在车大梁上,每天早上,父亲就把我抱上木座,骑车送我去幼儿园;周末休息时,父亲会把自行车擦得锃亮,然后带我上街买菜,有时会给我买支冰棒或糖葫芦吃;节假日时常带我去看放风筝、观花灯。年幼的我坐在父亲的怀抱里,坐在车上是那样的威风和快乐,让我总是乐此不倦……

  上小学后,父亲已不再骑车送我了,但当我有事或生病的时候,依靠的依然是父亲和他那辆自行车。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,地上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,雪依旧飘飘洒洒的下着,父亲和母亲守着一直高烧不退的我,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犹豫,我家离市里医院有十多里路,这样的天气路更是难走,当体温表再一次从我腋下取出时,父亲坚定地抱起虚弱的我,让母亲为我穿上厚厚的棉衣,戴上棉帽抱上自行车后座,让母亲在后面扶着我到医院去。我的头无力的趴在自行车座上,迷迷糊糊中只听见自行车行走在雪地上发出的“咯吱”声,时有冷风和雪花灌入我滚烫的脖颈中,让我觉得很舒服。渐渐的,我听到了父亲粗重的喘息声,由于雪厚路难行,车把不好控制,有几次我差点从车座上掉下来,都被母亲抓住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们才到了医院,只记得母亲把我抱下车时,父亲的手因为始终一个姿势用力掌车把,已经冻得麻木不听使唤了,腿脚也累的发抖,点不住车子,可父亲已顾不得,只是匆匆让母亲先把我送到医生那里诊治。

  时过境迁,我依然忘不了参加中考的那些日子,当时的中考是在7月份,是内陆地区天气最热的时候,由于考点离家较远,父亲担心我挤公交人多着急,又担心我考试中暑,非要骑自行车送我去。早上还稍凉快些,可是到了下午送我考试的时候,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着,树叶纹丝不动,天气闷热的喘不动气,我戴着遮阳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,父亲用力蹬着车,一会儿后背就被汗水湿了。又骑了一段时间,父亲脸上的汗水不停顺着脸颊往下淌,胳膊上也满是汗珠,快到考点前是一段长坡,我极力要求下来走,可父亲却坚持骑上去,望着父亲湿透的后背,让我想起了朱自清笔下的父亲蹒跚爬过铁道买橘子的背影,我的心里一阵难受,坚决的跳下车,从兜里掏出水瓶递给父亲让他喝水休息,并执意不让父亲再送我,可是父亲一直坚持陪我走到学校,看我走进考场才离去。

  参加工作后,每次回去探亲,父亲依旧会骑自行车接送我,每次当我离家乘上远去的汽车,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日益变老的父亲,心里都会有一种酸楚积在心里,久久挥之不去。如今我已结婚成家,也已买车,父亲的自行车也已经换成电动的了,可是我知道父亲骑过的每辆自行车上记载的是我成长的痕迹,承载的却是父亲那浓浓的如山般厚重的父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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